第109章 重_穿成清冷男二我带球跑了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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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09章 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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际关系,这更让人害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有想控制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贺彰明听着听着,终于感觉到了不对,忍不住拽了下荀洌的右手:“我只是单纯的……想和你坐一起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也不管旁边还杵着个大活人,也不顾气氛不对,抓着荀洌就开始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 点漆似的凤眸,还透着一丝丝委屈,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主人批评的大型犬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慕颜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荀洌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徐慕颜定了定神,轻咳一声,假装没听到贺彰明破坏对峙氛围的“控诉”,继续道:“当然,正如贺先生所说,这确实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不能揪着一次偶然去分析。虽然我对自己的判断信心十足,但是为了印证我的想法,我又做了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荀洌把注意力从贺彰明脸上收回来,反问: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徐慕颜耸了耸肩,指了指满脸不快的贺彰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咯,你不是从一开始就醒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一愣,下意识互相对望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迷惑。

        荀洌率先反应过来,脱口道:“你是说,你今天这场戏,不是为了试探贺彰明,还是为了故意演给我看?”

        徐慕颜摊开手,笑嘻嘻的说:“荀哥,你看我对你多好,不仅费尽心思刺探贺先生真实想法,还企图为你们解决误会、促进感情升温——你看,之前无论我怎么向贺先生描述你,你都不肯出来,躲在休息室里假装睡觉,可一发现我的叙述只是为了操控贺先生的情绪,你就忍不住了,不仅直接出来打断,还给我来了这么一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按了按腰侧,那儿虽然被衣服挡着,看不到伤势,但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正在不断提醒他,荀洌这一拳的力道,来的不比贺彰明轻多少。

        贺彰明心中一动,圈着荀洌的手下意识捏了一下,轻轻道:“真的?你真的是因为担心我才忍不住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荀洌不置可否,掰开了贺彰明揉捏自己的手,贺彰明不死心,再一次摸上了他的后腰,且牢牢搂在手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慕颜猝不及防的被喂了口狗粮,心情不佳,撇了撇嘴继续说:“而且,我不过是刚刚露出一点苗头,就被荀哥你发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里,他刻意的停顿一下,不怀好意到:“懂得投射性认同和gas  lighting,并且能分辨出我的行为是故意的,是对人的行为和情感的操纵。荀哥,看来你很懂这些啊……难不成,你亲身经历过?”

        从一开始讲述,徐慕颜的声音就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戏谑,仿佛像诉说一个有趣的故事一般,兴高采烈的把自己的发现抛给两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说到这里时,他的语调却明显有了变化,变得更柔和,也更认真,最后那句“难道你亲身经历过”,却蓦得加重,宛如平地一声惊雷,炸响在荀洌与贺彰明的耳边。

        荀洌心头震动,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也没忍住的微微色变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慕颜看到,立刻了然的笑了起来,语气也变得很高兴:“我就说我的判断不会出错吧,普通人怎么可能发现顺着话往下说和刻意诱导认同的区别?这个伎俩虽然粗糙,我也没怎么用心打磨,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发现端倪。贺先生的本能和敏感就已经足够让我惊讶了,你却直接喊破了事实,搞的我都忍不住怀疑了,华国是不是人均心理大师,我才总是判断失误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管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无礼,又会给荀洌带来了什么样的冲击,只是一直喋喋不休的叨念着,脸上露出了孩子抢到糖果一般的意气风发。

        实际上,萧白带给他的冲击并没有那么快消退,他还一直记着自己判断失误的事情,这才在一个月内仔细观察,企图在荀洌一事上一雪前耻。

        贺彰明虽然需要接受这么大一串信息,但他很快就捕捉到了关键。

        心头一跳,搂着荀洌腰间的手臂收的特别紧,声音微哑的问:“荀洌,他说的……是真的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荀洌抿着唇,脸色愈来愈白。

        眼前渐渐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空白的脸,但诡异的是,它的脸上明明连没有嘴巴,但荀洌却清楚的看到,这张脸上挂着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温暖微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呕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身体涌起一阵难耐的反胃感,他忍不住捂着嘴,弯下腰呕吐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荀洌今天是来医院做检查的,检查需要空腹,他从昨晚晚餐后就滴水未进,早上起来感觉喉咙干燥的难受,也只是漱了口水润了润嗓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因此,这会儿肚子里真的什么都没有,他虽然难受的呕吐,却连一口酸水都吐不出来,只能不断的干呕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旁的贺彰明大惊失色,手忙脚乱的拍打着荀洌的背部,希望能够让他感觉好受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好一会儿,感觉没什么用,又在办公桌找了一圈,找到了徐医生待客用的一次性纸杯,连忙倒了杯温水递给荀洌,低沉的声音里是说不出的紧张:“要不,你先喝点水试试?”

        荀洌举起手,一把抓住了贺彰明的手臂,力道之大带着贺彰明手里的水杯也跟着晃荡一下,一杯水撒了半杯,全部落到了荀洌的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贺彰明左顾右盼,想找纸巾擦拭,却被荀洌牢牢抓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借着贺彰明的力道直起身体,哑着嗓子气若游丝的喊了声“水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贺彰明听了,连忙把那半杯水递到荀洌嘴边。

        荀洌抬手接过,两人肌肤相触之间,他忍不住打了个寒蝉。

        荀洌身上太冷了,冷的像一尊冰雕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把温水一饮而尽,喝的太快还忍不住呛了两下,再次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着急,慢慢来,喝完我再去给你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贺彰明见了,连忙安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扶着荀洌,心脏如针扎似的疼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抿着唇,不知道说什么,只能不断的顺着荀洌的脊椎抚摸他的后背,希望借此能让他好受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慕颜站在不远处,抱着双臂看着两人宛如生死相随的大戏,津津有味的砸吧了一下嘴:“孕吐反应的好激烈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荀洌又喝了一杯水,才勉强把反胃感给压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吐的太厉害,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已经被泪水润湿,说话时的声音也哑的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以玩弄他人为乐,徐慕颜,你真的很恶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慕颜摸了一下下巴,不赞同的摇头:“荀哥,我真的没想玩弄你,我只是对一切未知的事物太过好奇了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,他抿唇一笑,淡淡道:“又有什么东西,比人心更具未知属性?我只是在这上面,不会考虑他人想法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顿了顿,话题一转:“不过啊荀哥,咱们都是明白人,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刻意转移话题了吧?这些种种疑点,你难道不打算和贺先生说清楚吗?他可是很好奇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贺彰明眉头一皱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切与荀洌相关的事情,他当然都很好奇,而且荀洌今天的反应,确实十分异常,也许解决了这个问题,就能自然而然的解决他所面临的困境——荀洌的不信任。

        尤其是,贺彰明记得很清楚,荀洌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妄想掌控我的人际关系,更别妄想我会跟着你回去——我可不是你的禁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荀洌说这个话的时候,身边只有贺彰明一人,并不存在被徐慕颜偷听,从而验证在今天的判断上的可能性。

        两方印证之下,贺彰明对徐慕颜的理论其实已经隐隐的相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没错,他可以接受荀洌的隐瞒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他无法接受荀洌会因此躲在角落里,一个人日复一日的舔食伤口。

        因此,万一事实真如徐慕颜判断的那样,荀洌因为曾经遭遇而心生死结,那么,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,对两人之间的关系又会产生什么影响,就是贺彰明一定要想办法弄明白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即便如此,这也不是徐慕颜在这里煽风点火的理由。

        贺彰明看着徐慕颜,冷冷道:“没错,我虽然好奇,但是这是我和荀洌的事,与你无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顿了一顿,声音低沉,掷地有声:“而且就算荀洌不愿意说,我也不会强迫他!”

        此话一出,贺彰明立刻感觉到荀洌握着自己手臂的手抓的更紧了,他吸了口气,顾不上自己的身体,轻声问:“怎么了,还是不舒服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荀洌低着头,眼睫一垂,落下两滴灼热的眼泪。

        似乎是终于缓了过来,又似乎是从贺彰明的话语里汲取了力量,他咽下最后一口水,缓缓的抬起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的没错,我确实有一段很糟糕的经历,让我宛如惊弓之鸟,做事看人投鼠忌器,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清冽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颤音,似乎在极力压抑心中的恐惧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甚至是贺彰明第一次在荀洌身上,看到这么明显的恐惧之意。

        点漆的凤眸,立刻浮起了戾气与震怒,但很快的,这点情绪变化又被他忍耐下去,蛰伏在了幽暗难辨的眼眸深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强制冷静,静静的听着荀洌继续往下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徐慕颜,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被提起的过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荀洌抬起眼眸,望着徐慕颜一字一句道:“我以为,对一个成年人来说,理解并尊重这一点,是为人处世的一种道德和礼仪。你说我不在乎你对我的打搅,不在乎你对我的窥探,是因为我太过自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顿,苍白的嘴唇卷起一个讽刺的讥笑:“当然,你有权这么理解。但对我而言,理由很简答——你不是我关心的人,也不是伤害我的人,而且,你和你的父亲徐医生在一定程度上给了我很大的帮助,我很感激。所以无论你做什么,只要不触及到我的底线,我都可以忍耐——不,连忍耐都不用,我只是无视你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偏偏,我这个人的底线又比较低,所以才给了你某种错觉,助涨了你得寸进尺的气焰。但是,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,你已经触及到了底线,从现在开始,我希望你能永远消失在我的视线里,可以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徐慕颜一怔,压根就没想到一切戳穿之后,荀洌会是现在这种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设想中,荀洌会崩溃,会哭泣,或者会暴怒,会憎恨,会质问他为什么要当着贺彰明的面揭开这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情形,徐慕颜已经看了很多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于那些被揭穿内心最真实想法而恼羞成怒、痛苦不堪的伪装者的愤怒与仇恨,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,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。

        甚至隐约的,还能从中感受到快感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伪装者们,就像用塑料胶水手工粘成的塑料球,好不容易把球心的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了,却乍然被一把锋利的工笔刀割开,露出其中层层叠叠、五颜六色的假象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慕颜做那把工笔刀,他很快乐,直到遇到了一个最大、最耗费心血、也是最漂亮的一颗塑料球——荀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搓着手,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开这颗塑料球,瞧瞧其中的谎言有多么斑斓,再瞧瞧被谎言遮蔽的真实,又是有多么的丑陋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者美丽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慕颜不知道真实的荀洌是美丽还是丑陋的,但以他对人心的敏锐感知,他可以肯定,荀洌一定是特别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要么极丑,要么极美,无论是哪一种,都直的徐慕颜耐心守候,细心观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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